江家此刻一片混乱,怀孕女人半夜忽然羊水破了,要临盆,他们不舍得花钱去医院,于是私下找稳婆接生,男人让江恪去请稳婆。
稳婆过来后帮忙接生,女人疼得要命,在雨夜苦嚎,声音凄厉,几个小时后,她拼死拼活终于把孩子生下来,可却是个浑身青紫的死胎!
男人很迷信,一看死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屋里肯定有邪气至极的东西克死了他刚出生的儿子,找来找去,看见江恪,他自觉找到了源头,拎起江恪往死里打!
江恪这个扫把星,他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如今待在这个屋里,把他未出世儿子的位置占了,所以他儿子才会死!如果没有江恪就好了,没有江恪,他儿子定然能平安顺利地出生!
江恪怎么还不去死!!他今天就要把他打死!!
男人暴怒如同野兽,蛮不讲理,凶恶至极,他这回闹的动静实在太大,哪怕是雨声都掩盖不住,左右邻居纷纷过来拦他。
见实在劝不住,才去请的老太太。
老太太跟许慎赶到的时候,江家地上,满是红色蜿蜒血迹,江恪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他面无表情地待在墙角,哪怕嘴皮咬破都不吭一声,眼神冷到极点。
男人被几个人拉住,仍想冲过去,门口忽然传来个苍老稳重的声音:“住手!”
这声音村里的人都熟,男人转头看去,看见是老太太后,狰狞脸色终于稍稍收敛几分,但也仅是几分而已,他讥笑道:“我打我自己儿子,你一个外人管什么?”
许慎在看见墙角几乎是个血人的江恪时,心跳几乎停滞,对于金尊玉贵,家人平时连杀个鱼都避着他的小少年而言,眼前这幕血腥场景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他呆愣几秒,慢慢走到墙角边,手指发颤地去碰江恪:“江恪……”
江恪呼吸微弱,原本布满寒冰的眼眸在许慎到来之际,迅速变得与往日无异,他挣扎了下,想坐直身体,却牵动一身伤痕,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失血过多会死的,江恪流了这么多血,家里人对他狠心至如此地步,完全不把他当成个人看。
小许慎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想去碰江恪,可又怕碰伤他,于是只好虚抱着他,一声又一声,声音哽咽:“江恪,你不要害怕……江恪,我来了……你不会死的,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的……”
滚烫眼泪掉落江恪肩头,江恪心颤了颤,男人打他的时候,哪怕打断骨头他都能忍,但小少年趴在他肩头不过才哭两声,他却觉得,难以忍受,好似所有忍耐都在这眼泪里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终于勉强努力坐直身体,他顾不得满身血污,伸手抱住雪白的小少年,低声道:“我没事,我不疼。”
许慎却哭得更厉害,眼泪滔滔不绝,他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好的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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