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看的严严实实水泼不进,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若说先前李渊还能在秦府中到处逛逛,没事跑到秦家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菜式弄来尝尝,还能没事跑到秦家演武场看看秦家部曲比试。
还有秦家的暖房,没事还能进去摘点新鲜果子拿回去吃吃,闲来无事在花园里叫上一两个小辈儿陪他下棋……
比起这些,现如今老家伙可算是被秦朗给软禁起来了,美其名曰——保护!
老家伙千辛万苦从宫里跑出来,又跟着秦朗外出跑了那么久,早就跑野蹄子了,如何还能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儿上待得住?
更别说比起被软禁在宫里,他在秦家的住处可是要小的多!
那般小小一个院子,抬头一个景色,低头还是一个景色,想玩都没得玩,想看也没得看,能把人憋屈死!
秦朗暗自冷笑不已。
要说这老家伙年纪不小了,他若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好与秦朗说一说,也未必不能与他转圜。
只是这老家伙这般死活要瞒着,像是没人知道他小心思一般,秦朗才不惯着他!
就不信他能抗多久!
若是他真能自此老老实实呆在他那小院子里,死活都不来找秦朗,那还真是要给他说一声服!
秦朗牵着马,一边走一边想,脸上的笑便多了几分嘲讽。
忽然间,带着怨恨恶意,让他难以忽视的感觉袭来,他挑眉望了过去,想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想找不自在。
目光四下一转,便看到街边立着一个人。
一身锦衣头戴玉冠,只满脸憔悴瘦弱,早已没了当初的风度翩翩。
是长孙冲。
一看见他,秦朗倏地笑了,十分热情的朝他挥了挥手:“长孙兄!”
他一边挥手,一边牵着马走过去,还像是生怕长孙冲跑了一半,一边走着还一边亲热的喊着长孙兄许久不见,可想死兄弟了。
长孙冲着实没料到,这家伙脸皮能厚成这样!
兄弟?
我呸!
谁特么跟你是兄弟?
咱俩关系怎么样,你心里就没点数?
老子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全都是因为你这混蛋,还敢喊自己长孙兄?
若非是知道自己打不过这混蛋,长孙冲找冲上去先揍他一顿了!
秦朗到了跟前,笑眯眯的一拱手:“许久不见长孙兄,可让在下好生想念啊!”
说着又像是忽然发现长孙冲的憔悴瘦弱,皱着眉一脸疑惑的道:“长孙兄,你怎的变成这般模样了?”
“若非先前在潭州在下与长孙兄相处许久,怕是都要认不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难不成长孙家的买卖都没了吃不起饭?若真如此,长孙兄尽管说话便是,在下家中虽说也不富裕,可长孙兄吃顿饭还是管的起的。”
方才想起李渊的坏心情,在看到长孙冲这副倒霉模样的时候,便尽数消散了。
这会儿他心情简直好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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