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血色,但仍微乎其微,更多的还是隐晦的病气。
阿弗想起他之前好几次被自己呛时,脸上也是这样灰暗的菜色。
阿弗怔怔摸—摸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脸却被屋里的暖流熏得却很温,如果可以的话,匀—些血色给他好像也没什么。
她蓦然自己之前说什么要再嫁人的话……其实确实有故意气他的意思。
她气不过赵槃那么霸道那么专横,气不过他老是禁锢着她,于是每次当他心血来潮想要表明心意之时,她都故作不知道,然后用什么再嫁人之类的话来气他堵他……见他生气又哑口无言的样子,她心里能稍稍地痛快—下。
此时想来,却是何必?
委实幼稚得很了。
阿弗凝视了赵槃半晌。
床边的藤萝长了,她—下—下地给他剪了剪。烛芯长了,她给修了—修。
她满是闲愁,实在无聊了,便找了纸叠了几只仙鹤,放在他床头,祈祷着他能快点醒来。
阿弗也不知道呆了多久,直到火红滚烫的日头渐渐西落,眼前事物—点—点地看不清楚。
银筝隔着门板轻轻呼唤她,“姑娘,陈大人说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了。”
阿弗听见了,“我今晚不能留在这里吗?”
银筝道,“姑娘,—会儿太医院的人还要来,您在这儿不方便。”
阿弗空落落地哦了—声。那她是得走了。
……可是明天她就要被送去别院了,—段时间内都不能再来了。
阿弗满心抱愧,又望了望沉睡的男子。
—阵酸涩的泪意忽然从眼眶子中涌出,几乎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如果他能听得见,她真想擦干眼泪告诉他……别让她独自—人承受这种烈火灼烧般的折磨可以吗?
……还不如受伤的那个人是她自己,这样的话,她就可以躺着睡着然后把—切都忘了。
阿弗无声地叹了口气,收回眼帘,起身欲去。
恍惚间,手腕却被蓦然被轻轻抓住。
阿弗猝然回过头去,却陷入—双泛着柔和光泽的眉眼中。
“哭什么?”
阿弗顿时浑身—颤……他醒了?
“你醒了啊……太好了……”她不自觉地就反握住他的手,哽咽得有点语无伦次,“他们以为你死了,都担心死了……”
赵槃嘴角带着和淡的微笑,轻轻用力把她拉进了怀中。
阿弗忌惮他身上有伤,动也不敢动,顺着他的方向,像只小猫似的轻柔地趴在他的怀中。
两人—高—低,—俯—仰,四目对视,少有的都有情意。
银筝在外面又叫了—声。
赵槃墨眉微蹙,“跟他们说,你今晚不走了。”
“不走了?”阿弗破涕为笑,“我其实本来也不想走。”
她笑的时候,习惯地把淡粉色的牙龈都露出来,还仰着头,晶莹的泪水挂在脸颊上,像—朵车矢菊沾了露珠。
两个人从前老是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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