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朗声道:「本人柳鸣歧,接大孚灵鹫寺方丈圆相师叔手书,刚在洛阳灭掉长鹰会。
今日与天下白道同赴终南山,扫荡星月湖余孽」
孟三哥将信将疑,只见那人身後一群人尽是腰缠白带,神情激愤,显然都是大孚灵鹫寺的俗家弟子。
他愣了会儿神,怔怔道:「玫瑰仙子真会那样」
柳鸣歧正容道:「孟朋友若是不信,与我等齐赴终南,一探究竟,如何」
孟三哥犹豫未决,柳鸣歧身後又有人道:「玫瑰仙子跟她亲娘同事一夫,是东方大侠亲眼所见,岂能有假」
另一人接口道:「什麽玫瑰仙子,不过是个不要脸的婊子。
听说娘儿俩都被星月湖的人弄大了肚子,现在只怕该生下来杂种了吧。」
这些人对星月湖恨之入骨,口里不乾不净,越说越是下流,将玫瑰仙子说成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的淫妇。
紫玫心底滴血,面纱下的俏脸时红时白。
那些无情的辱骂像一把把利刃,将她割得体无完肤。
她凝视着女儿恬静的睡容,感觉自己一寸一寸化为灰烬。
众人的言语越来越不堪入耳,角落里一个瘦长的身影再听不下去,蹒跚着离开大厅。
紫玫掩紧女儿的襁褓,闪身出了客栈,走入无边的风雪之中。
那人喝得酩酊大醉,手里兀自拿着酒壶。
他身子歪歪斜斜,步履不稳,走得却是极快,转眼便到了河边。
那人脚下一滑,重重摔在冰面上,手里的酒壶滴溜溜滑出数丈。
他手脚并用,踉踉跄跄地爬过去,满头颤抖的白发扫起雪粒,如同萧索的落叶。
紫玫飘身捡起酒壶,低声道:「东方伯伯。」
那人浑身一震,两眼凝视着面前怀抱婴儿的少女,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良久,东方庆道:「你怎麽在这里」
声音又乾又哑,更有种决绝的意味。
紫玫没有回答,纤手宛如寒风里的冰雕,静静举着酒壶,轻声道:「东方伯伯,我真的是不要脸的女人吗」
东方庆看着她怀里的婴儿,憎恶地说道:「好好竟然生下来了你父亲、哥哥被杀,母亲、嫂嫂受辱,师父师姐生不如死你竟然还为仇人生下孩子」
东方庆骈指吼道:「你知不知道什麽羞耻竟然还有脸问什麽叫不要脸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淫妇贱人」
他声嘶力竭,颌下的白须恨得一阵乱抖。
紫玫沉默半晌,最後凄然笑道:「原来是这样。
是因为我没有去死。
是吗」
东方庆怆然叫道:「你还有什麽脸活在世上」
紫玫抱着女儿的手掌一沉,掀开衣襟,淡淡道:「东方伯伯,你杀了我吧。」
东方庆不过五十余岁,但满头白发却像年过八十的衰朽老翁。
他哆嗦着摸出佩剑,但剑锋在白玉般的胸膛前晃来晃去,却怎麽也下不了手。
紫玫闭上眼,轻声道:「我不想死。
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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