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无恭敬说:“请问是京城来的范先生,还有成都来的胡先生吗?”
我正要回答,背上胡道长喃喃说:“是我,我就是胡先生,胡先生就是我。他姓范,也是京城来的。”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曾一海先生,特意让我们下山接你,之前的路,没找到,后来又跟曾先生通话。然后,曾先生又通过别人指点,我们这才找到这里来。”
我听到这番话,长长舒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终于等到有人来接应了。
下一秒,我正要问来人,崖石村在哪儿,离这儿有多远的时候,眼前忽然就是一黑,接着两眼一抓瞎,扑通就晕倒地上了。
人的体力是有限的。
咱不是金刚狼,不是变形金刚,超人。
就算是再牛逼的人,这一晚上,经历打死人,逃命,过蛇谷,背人在山路上跑这么一连串的事儿后,他的精神久久绷紧,突然一下子放松,他也受不了。
我没经验,按正理说,这个神儿,得慢慢一点点的松开。那样,才不致于晕倒。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还缺乏相应的严酷锻炼。
换句话说,就是道行还不是很深呐。
我不知道,我晕倒了后都发生了什么。但可以确信的是,我没死。
因为,我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抹夕阳余辉,透过窗子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打量了一眼四周。
这是一间屋子,屋子样式是南方那种吊脚楼。
楼房是倚崖而建的,就是这楼的一侧墙壁,完全都是悬崖。
我躺的地方,就紧靠粗糙的岩石崖壁,我对面是西侧,那儿开了一个窗子,窗外闪烁的正是夕阳的一抹余辉。
我眨了两下眼,侧过头。
然后我看到屋中央有个火塘。段大龙和歪脖大仙两人正蹲在火塘附近忙活着什么。而在这两人身侧,则仰面躺着让蛇咬了的胡道长,他裤子让人给脱了,鞋也给除了,一只脚高高抬起,然后脚心处好像敷贴了什么药。
“咱们这是到哪儿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儿呢?”
我吃力地抬起身,问了一句。
“噢,你醒啦。”
段大龙抬头看我一眼,接着说:“崖石村,咱们到崖石村了。跟你来的那个小女娃子,让曾老板带的人,请去另一个房间了。你小伤了元气,现在需要静养复原。不过,歪脖大仙儿给人找了几味药,已经喂你吃了一些了。”
“来,再把这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段大龙抬手,小心端起一个熏的发黑的瓦罐,从里面倒出一股子黑呼呼的药汤。然后端起破了三四个豁口的大陶碗,一步步挪到了我的床前。
我捧过碗,抬头问了一句:“跟我一起那女娃没危险吧。“
段大龙:“没,没危险。那姓曾的,说是让女娃休息一下,再跟她商量事儿。女娃不干,非要主动去,这不就先过去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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